在豆瓣上,这部新片被分为了两个条目,一个叫《养老院》,一个叫《他们是肉做的&肉是怎么做的》,但后来导演跟我解释说,他们是同一个片子,“为什么一定要取个这么长的片名,而不能就叫《养老院》?因为养老院就带有欺骗性,观众看到拍出来的东西就会觉得养老院就是这样。” 一个纪录片导演对于真实的执拗,在片名上就已经显露出来。 关于“真实” 的话题在我们交谈的 3 个小时里反复被提起,这对于一个纪录片导演来说不算稀奇。但除了真实,徐童导演说起最多的,却是 “量子物理” 这个概念。科学、宗教、元宇宙、坍缩,这些词在他滔滔不绝的讲述中不断被提起。我忍不住对对话中出现的“量子物理” 的文化涵义进行了一次发问,徐童导演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他的物理和数学知识就止步于高中文科水平,但这并不妨碍他去思索这些关于大问题。“我觉得无论你是做艺术也好,还是搞影像、搞写作也好,都需要对我们究竟在宇宙的什么地方有一个基本思考和认知。这不是一个科学问题,我觉得这是应该是一个哲学问题。”过了 50 岁以后,徐童导演更迫切地想要在纪录片拍摄上获得新的突破,《他们是肉做的&肉是怎么做的》(以下简称《肉》)这部影片不管从拍摄到剪辑都明显和前作有很大区别,是一部从头到尾写着 “徐童” 的名字的纪录片,却意外地显得格外坦诚和真实。 就像放映那天杜海滨导演看完后说的:这是一部非常徐童的電影。他还说道:“我们都在寻找自己,这是徐童找到的东西。” HiShorts! 厦门短片周之后,我和徐童导演聊了聊这部新片,以及他的纪录片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