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不能冒犯观众,要让观众在一个安全距离之外去观赏这种残酷,郭德纲很多段子的好笑之处就在于你知道你的老婆没有要绿你、你爸也没有去赌博 —— 因为这些家庭危机都发生在于谦老师家里。国人对语言类节目的期望,是被相声 “惯” 出来的:无伤大雅的玩笑可以,先抑后扬的铺垫也可以,但可别真伤了和气。也许这就是我们不好接受脱口秀的一个原因,跟起源于天桥艺人的相声不一样,stand-up comedy 一出生便带着反骨的色彩:20 世纪初的纽约,在表演脱衣舞的剧院中,一群爱表现的美国人发明了这个语言的游戏,在城市快速扩张的背景下,他们吐槽着现代生活的荒谬和对权威的反抗,政治、社会、宗教是它一贯的母题,在有人骂杨笠不讲道理、哗众取宠、对全体男性 AOE 时,他们并不知道,脱口秀就是一场以恶毒和犀利为己任、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爆破表演 —— 但这些共识是我们所没有的。
这篇行文的切入点很有趣,从脱口秀文化的根基土壤开始谈起,可惜后面对于杨笠饱受争议的最核心因素“男女两性之间的割裂”,还是说的太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