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支北京乐队,工工工的人员构成不太北京。Josh 是加拿大人,吴卓基是香港人,他们在北京摇滚乐鼎盛的 D22 时期分别属于 Hot&Cold 和憬观:像同叠乐队,之后兜兜转转,二人在2015年成立了“工工工”。
演出时,他们总是穿着自己做的老式文化衫,这成为了深入人心的乐队标志。你能在很多功夫电影中见到这种衣服,它破旧、舒适,也在大小演出中为他们提供了不少收入补贴。
如果没看过他们的现场,你可能会惊讶于他们的简单配置——Josh 弹贝斯,吴卓是主唱兼吉他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贝斯、吉他和人声会交替充当旋律线,乐器的高频重复带来生猛的气息,粤语歌词工整而丰沛,描述一种捉摸不定的情感:
“终于不安眼前失觉,有时察觉前在跌落
当初不想干却相搏,那时往往介乎厚薄”。
关于这张新专辑,我们采访了吴卓,聊了聊他们不久前结束的美国和欧洲巡演,还有他们最近在听的歌。
BIE:《幽灵节奏》和你们16年录制的《总统琴行磁带》是不是有相同的曲目,比如《地下日记》是重新填词的版本?
吴卓:磁带是乐队组成没多久时录的,主要是因为在香港的总统琴行里面的音色对我们来讲很有趣,所以就把那些特殊的录音发了,歌曲是跟《幽灵节奏》有重叠的,但可能在配置和编曲上有些不一样,也有些歌当时还没有歌词,所以刚刚十月份发的专辑才是完整版本吧。
乐队的配置是怎么想的?
我们配置就是两把琴,节奏跟旋律我们是相互交错来做的其实,所以我们是吉他、贝斯和唱都包含着旋律线的。其实就好像耍杂技里的两手抛三球那样,两个人简单的用三个乐器做出好玩的声音。
给我们讲讲你们美国巡演过程中的事儿吧!
我们是2018年的九月底跟 Parquet Courts 在北美西海岸一起巡演,然后十一月底跟 Flasher 和 Public Practice 巡演东海岸/中西部。之后在曼哈顿跟 Bush Tetras 一起演出,然后是和 BODEGA 在欧洲巡演。之后又回到美国参加 SXSW 最后在纽约的 MoMA PS1当 Come Together 音乐节的闭幕嘉宾。
因为 Parquet Courts 很受欢迎,所以在西海岸帮他们开场时都是 800-1200 人的满员场地,特别是在旧金山的 The Fillmore 这么传奇的场地演出还真的是很不可思议:他们的餐厅有一面两层楼高的墙,贴满了在那里演出过的海报,你能想象到工工工的海报会跟 The Velvet Underground、Jimi Hendrix、Jefferson Airplane 或者是 Neil Young 的演出海报放在一起吗?那个真的有点神奇了。
东海岸/中西部的巡演的规模相比之下是非常小了,平均每场在 20-100 人之间。因为工工工老是演第一个,但我和 Josh 又很喜欢演出,所以每场都很卖力,很明显影响到另外两个乐队当晚的表演,有点良性竞争的意思挺有趣的。另外很多次演出结束后都会有个人过来说工工工跟一个乐队的声音很像,然后说我的声音很像憬观:像同叠的主唱,但其实那是我以前的乐队。
憬观:像同叠真的不错。
工工工更好。
之后工工工会有什么新的计划吗?跟我们讲讲吧。
我们目前还处于分隔在北京和纽约的状态,但2020年应该会花更多的时间在乐队上。希望能在亚洲,欧洲和北美做一系列的巡演,然后年底可以把歌写完然后录第二张专辑。目前巡演已经在筹备中。
你跟 Josh 最近在听什么音乐?你们有共同喜欢的乐队吗?
我最近都在听杨帆给我发 T.O.W. 即将要发的专辑,很好听,她也是我认识最有音乐才华的人。
Josh 最近在听 TallawitTimbouctou, Tetuzi Akiyama, Pelada, the new Kanye West album, KOKOKO!
我们最近都很喜欢纽约的 75 Dollar Bill,我们前年一起演出过,后来也成为了好朋友。他们刚刚新出的专辑《 I Was Real 》很棒,虽然跟工工工的音乐很不一样,但好像我们两个乐队的灵魂都挺相近的。
点击观看工工工在录音棚的演出现场,感受他们幽灵般的奇特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