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了,我们鄂温克人家里真不(全都)养驯鹿
因为不同部落的鄂温克人的居住区域不同,所以生活方式也截然不同。占据鄂温克人口大部分的索伦部与通古斯主要生活在草原与农区(我与我身边的朋友们属于这一卦),依靠畜牧业生存,而刚才上文中司机师傅提到的森林养鹿人指的是敖鲁古雅鄂温克。禁猎收枪之前,他们在大兴安岭的森林中与驯鹿相依为命,在林中狩猎是他们主要的生活方式。
其实我也早已习惯这样的情景对话,当对方得知我是鄂温克族后,一部分人通常都会一脸得意地说到:“我知道你们,养驯鹿,能喝酒,住森林里边儿。”
虽然话有点直,不过鄂温克人确实还是会使用先进电子设备的,这点大家不要操心。在前段时间上映的电影《脐带》中,主角阿鲁斯骑摩托载着母亲误入一户鄂温克人家的草场,忽然天空中跟过来一个无人机试图阻止他们二人继续前进,坐在后座的母亲望着天空惊呼:“长生天说话了!咋还说鄂温克话呢?!”
他在纪录片《犴达罕》中终日嗜酒的形象深入人心。作为敖鲁古雅部落中最矛盾的个体,维加既是那里最现代、最有艺术造诣的人,同时他又是个最纯粹的猎人。血脉中流淌的放荡不羁使他久久无法适应禁猎后的山下定居生活,为填补收枪禁猎后的空白,维加只好抱起酒瓶麻痹自己,面对传统的狩猎生活戛然而止自己却无能为力改变的这一切,在烈酒中游泳或许是逃离这一现实的最好出路。他常在酒后作诗,内容也大都是对于狩猎生活的怀念以及对于当下的窘境深表遗憾。
由于狩猎生涯的被迫结束,大部分鄂温克人放下猎枪后无所事事只能以喝酒打发日子,这本是件相当悲痛的事情,可在外人眼中却仅仅留下了“鄂温克人喝酒非常迅猛!”的刻板印象。
在距离敖鲁古雅乡较为遥远的鄂温克族自治旗,与雨果算是同辈的索伦部鄂温克青年人也在将一些传统的意象与生活方式继承下去。我的好哥们苏德就是其中一位,他在大学毕业之后义无反顾地直接回到了牧区与牛羊为伴,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新时代青年牧民,他每天骑着自己亲手用 CG125 改装的 Cafe Racer 驰骋在自家草场赶牛找羊,在嘎查(村子)的居民遇到一些麻烦时他也会从法律的角度提出一些见解,尽可能地去帮助他人。